顾飞晟抱起已经昏过去的许暮，踩过尸体的血肉走出大门。
外面已经都是他的人了。
他抱着许暮上车，放在床上。这一动作的改变让许暮皱起眉，意识回来了。
暗淡的视野清晰起来，他首先看到了顾飞晟的脸。顾飞晟温柔注视着他，像在一场普通的睡眠后等带着自己的爱人醒来。
然而许暮马上想起刚刚那些东西，枪声、尸体、四处迸溅的血肉……
他的喘息急促起来，紧张的往后动了动身体。
“嗯？”顾飞晟扬起眉毛，“害怕我了？”
车轻微晃动，行驶在路上。
许暮咬着嘴唇摇头，又点头，泪水又掉了下来。
顾飞晟救了他，按道理他应该感激他，可是那场景烙印在他脑海里一遍遍回放，实在太恐怖了。
而且当时顾飞晟在笑……
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被寒风吹过开始颤栗，许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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