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的凌晨，阿长如约而至。

说是凌晨，天边已经开始泛白。

在这烟花巷子里，只有这个点才是最为安静。

该睡的早就睡下，该起的也还没起。

柳沅的睡眠很浅，扣门声刚响了一声，他便睁开了眼睛，警觉得想是只偷食的小麻雀，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将他惊走。

阿长也只是试探着敲了一下门，随即就等在了外面。

“来了。”柳沅轻声应答，穿着纯白的里衣去开门。

在天子脚下的金风楼，柳沅不怕有什么敢闹事的，隔不远就是各种大人的住所，而这些大人，多是楼里姐姐妹妹的恩客。

果不其然，站在门外的是熟人。

“快些进来。”柳沅将阿长拉了进来，探出半边身子扫视一圈。屋外鸦雀无声，只有别人房里偶尔几声喘息呓语。

阿长进了屋，呆立在旁边，柳沅转身进来的时候还撞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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