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堂课是语文课,语文老师叫易见,是个拧巴的中年女人,一堂课可以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,认为苏轼是世上最豁达也最不豁达的诗人,崇拜博尔赫斯也爱读金瓶梅,但每节课的结尾却都是“我的信仰是马克思”。颇令人觉得滑稽。
后来邵蔓薇才知道她很年轻的时候误入过不可说党,在政治上有些不太清白的成分,也许职业前途也遭此影响,所以常常怀着自证清白的觉悟。
这一堂课讲《孔乙己》,邵蔓薇从书包里翻出笔记本,手里拈着笔,努力回忆昨天预习过的课文。
语文老师挑着读了两段,正讲道,“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,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,点头说,‘对呀对呀!回字有四样写法,你知道——”
她舔了下食指,翻了一页书,下面也整齐划一地响起哗哗的纸页翻动声,这短暂的骚动中只有邵蔓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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