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以恒说刚好在附近,过来找她。
她挂了电话,天上下起了雪。
岑冬青很喜欢下雪天。
很壮丽,漫天飘扬,洁白的,轻盈的,生与si只此一舞。
她在雪里等到了池以恒。
池以恒朝她走过来,她忽然觉得世界变轻了。
围巾被缠在她脖子上,隔着手套,池以恒捏了捏她冻得僵y的耳朵:“怎么没戴帽子。”
在白茫茫的荒原上,她说她叫岑冬青,是因为她弟弟叫岑海清,海清河晏,是弟弟过百岁那天,请村里的老人给取的名。
弟弟出生后她才有了名字,为了和她弟弟呼应,她叫冬青——北方一种最常见的绿化植物。
不值钱,很随便。
就像她这个人,从没被人好好珍惜对待。
命如草芥。
那年她三岁了,三岁之前,她叫盼盼。
盼着有个弟弟。
长大后,他们还叫她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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